云南牡宜遗址发现积炭和合葬两种丧葬习俗
近期,广南牡宜遗址的考古发掘工作圆满落幕,成果极为丰硕。此次发掘分为两个阶段,第一阶段在6月至7月,针对4号区域的墓葬进行发掘;第二阶段在9月至12月,对6号和9号区域的遗迹进行发掘,总面积达到1000平方米。
牡宜遗址位于一处宝地,其全景展现出了古代文明的繁荣景象。4号区域位于遗址中部,是贵族墓葬区。小地名叫对门山,地理形态是坝区边缘由山体延伸下来的缓坡。这一区域的首座墓葬——1号墓葬,位于中部,临近2011年的发掘区南部。该墓葬是带有墓道的竖穴土坑墓,平面形状呈甲字形。墓室呈长方形,深约1.5米,直壁平底。墓道为斜坡状,墓道壁与墓室壁并不平行,略向南偏。这座墓葬虽然早年被盗,仅从底部填土中洗出大量串珠、铁斧等器物,但残留的痕迹显示其为同穴合葬的东汉时期墓葬。这些串珠以琉璃为主,还有绿松石、方解石、玛瑙等材质。该墓葬的积炭习俗在该遗址中独一无二,具有重要的科研价值。
紧接着,我们转向6号区域,它位于牡宜遗址东部。本次发掘主要集中在区域的中部偏南,共发掘了2个完整探方和2个不完整探方。这个区域的遗迹主要包括柱洞、灰坑和灰沟。其中灰坑有8个,灰沟有11条,柱洞更是多达300余个。还出土了大量陶瓷片、少量铜箭镞和铜器残件、砺石以及一块疑似炼渣的物体。这些陶瓷片多为夹砂陶和硬陶,其中硬陶火候极高,表面施青釉或釉。这些遗物与南方地区东汉至魏晋时期的同类遗物相似。陶瓷片多为罐类,制作方式有轮制和手制后慢轮修正两种。表面装饰有网格印纹和几何图案印文。还发现两块绳纹瓦残片。
我们来到牡宜遗址最西端的9号区域,小地名叫白坟。该区域的地理形态是平地凸起的土丘,总面积约3000平方米。本次发掘点位于区域东南部。发掘区域的地层堆积较为简单,从地表至生土面的平均约40厘米,共3层。该区域的遗迹包括柱洞、灰坑和灰沟。其中柱洞有200余个。出土的遗物包括陶片、石范、纺轮等。陶片多为夹砂褐色陶,绝大多数是圈足圜底器,另有钵、釜等器型。表面纹饰主要是绳纹。石范数量较少,其中一件可以判定为靴形钺。初步推测该区域的文化遗存为青铜时代的遗存,早于东汉时期,且初步判断其性质为手工业和居住并存的综合性遗存。
牡宜遗址:揭开汉文化墓葬的神秘面纱
在云南的广袤土地上,牡宜遗址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,静静地诉说着古老的历史。最近,该遗址的发掘工作取得了重大进展,为我们揭示了东汉至魏晋时期句町贵族的生活面貌。
在3号区域的2号墓葬中,地表原有的高约1.5米的封土堆,因农业生产的影响,如今只剩下五分之一。这座长方形竖穴土坑墓,口大底小,仿佛是一座时光之门,通向了遥远的东汉至魏晋时期。墓口长约4.7米,宽约2.6米,墓底则稍微小一些,深约0.9米。墓葬的方向为103度,平底,填土为典型的黄褐色五花土。
这座墓葬是汉文化墓葬的典型代表,与4号区域发现的墓葬有所不同,却与前者时代相近。走进这座墓室,仿佛走进了历史的深处。器物32件,虽然保存状况一般,但却件件都是历史的见证。其中,陶器8件,包括陶壶、陶罐等;青瓷罐3件,散发着古老的气息;铜器13件,如铜镜、铜提梁壶等,展现当时的工艺水平;铁器7件,如环首铁削等,见证着当时的冶炼技术;还有一件漆盘,更是为这座墓葬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。
通过本次发掘,我们基本上弄清了6号区域与9号区域发掘位置遗存的年代关系和功能性质。更为引人注目的是,在4号区域发掘的墓葬中,发现了积炭和合葬的现象。这不仅在该遗址属首次发现,也为汉代句町贵族墓葬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材料。
牡宜遗址的确是东汉至魏晋时期句町贵族活动的遗留地,表现了土著文化和汉文化结合的特点。它很可能是上述时间段句町文化的政治中心,甚至是句町县在这段时期的县治所在。遗址内各个区域除了功能上的分区外,还存在明显的时代差异。某些区域可能和句町文化早期有着深厚的渊源。
这座牡宜遗址就像一本活生生的历史书,等待着我们去解读。在这里,我们仿佛可以听到历史的呼吸,感受到那个时代的风土人情。更多关于牡宜遗址的奥秘,请关注奇技网频道,让我们一同历史的足迹。
(作者万杨,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馆员)